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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山居圖

話說乾隆十年,乾隆帝揉合康雍施政理念,集仁厚與嚴苛於一身,以「寬猛相濟」治國,並得張廷玉與鄂爾泰協助,令大清帝國天下安定,四海昇平,繁華一時無兩。 然此刻身為御書處庫掌——葉赫勒.穆柏齊近來卻憂心忡忡,即便枕邊人百般挑逗求愛,陽物始終半軟不硬。 「相公本來體弱身虛,床事已不頻繁,近十幾天更是沒精打采……難不成已移情別戀,外頭有情人麼?」魏佳氏吐出口中軟如蛭的陽物,抱手鼓腮嗔怒道。 穆柏齊立刻坐起身子,緊張得從後抱道,「五年前西湖一夜,我已情定如你,豈會拈花惹草呢?」 「哼!誰知道?」魏佳氏作勢掙開他擁抱,「那年相公只是屢考不成的士人,現在卻是金榜題名後、貴為御書處庫掌的大學士,定必有年輕美人如燈蛾撲火去討個歡心。」 「哪會有人比你更美更好呢?」穆柏齊抱得更緊,「沒有當年你為我賣唱賣藝,我又怎得中舉呢?我又怎可忘恩負義呢?」 「可憐我始終是窮家出身,又是歌伎,與現在的你門不當戶不對,沒能得媒妁之言,唯有做妾的份兒……」魏佳氏故作鼻酸,拭著眼睛說。 「你又怎生說到這話份上?那夜我已對天發誓,非你不娶,永不立妾,否則天打雷劈。」 「身體最誠實,那何以對魚水歡興趣匱缺?」 「唉……」穆柏齊長嘆一聲,良久才道,「不久之前,皇上忽臨御書處,說是讀到大臣沈德潛所編文集,並大力稱讚《富春山居圖》,欽點我去把畫找出來。十日來我於宮中打探,卻是一無所獲… …要知此等事情不能拖,否則龍顏一怒,我人頭不保… …」 「可否讓妾身幫相公分憂?」魏佳氏轉過身子挨向穆柏齊胸口,兩人就此倒在床上。「妾身算是有點人脈,可以幫相公打聽打聽。」 「就知你會擔心,才不想多說……我怎可讓你再拋頭露面?讓你碰以前那淌渾水?」 「別擔心,妾身多年賣藝,卻是守身如玉……西湖那夜難道你還不清楚……」魏佳氏嬌媚道。 「不必再多說,我捨不得之餘,又要額外憂心,你有這個心意我已經滿足矣。」穆柏齊翻身背向魏佳氏,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誰知魏佳氏不甘心,加上愛夫心切,翌日趁穆柏齊回宮,走出自宅到京城柳巷內,那個從前賣唱的歌藝伎寨去。 早上逛胡同的人不多,街上多是龜奴在妓院門前打掃。魏佳氏對柳巷多見不怪,又是日上三竿,也沒多想就走進去。當下兩旁龜奴們無不定睛而望,心想哪裡來的仙女下凡;見她走過之處,有如旱地逢甘露,絕處生妙花,香氣四溢,手上掃帚也拿不穩跌在地上。 魏佳氏走進從前賣唱的韻沁園,告訴院內龜奴要找鴇母娘。龜奴驚嘆魏佳氏的

黑衣白光綠影刀,酒過飯後始南下

回到客棧,廚子立刻到廚房準備飯菜,掌櫃亦走進酒窖挑選好酒,那喀和小璦就隨著小二到浴間裡去。

浴間分為兩部分。靠近門口有一個爐灶,地上放滿盛水的瓦缸。繞過屏風後面,就有一張矮木凳、一個小木桶和一個大木盤。

小二提起了盛滿水的大瓦壺,把水倒進爐上的鐵煲內。「噠」「噠」兩聲,磨擦的硝石濺起火星,燒著了爐底的乾草和木柴。

「我去拿些衣服來,水開了就倒進屏風後的盤內,」小二叮囑那喀,「記住要調好水溫啊。」

那喀點點頭,小二便走出浴間並關上門。

在等水燒開的時候,依然勾著那喀左臂的小璦問道:「那哥哥喜歡洗澡嗎?」

「沒有特別喜歡不喜歡… …」那喀想想後說,「北方山脈極少水源,加上吾過的是遊牧生活,很少機會洗澡。」

「是嗎?那哥哥,你知道嗎?雖然西域草原有不少耕地,但水源也不算充裕,爹娘不太常讓我洗澡,所以每次洗澡我也很高興。」

「嗯……」那喀細心地聽著。

「尤其是下雨的時候,我便馬上把所有的桶呀、盤呀,能盛水的都拿到戶外去盛雨水,儲起用來洗澡;只是爹娘常常把我盛好的水拿去種菜。」

此時,有人敲敲浴間的門,那喀過去把門打開一道細縫,看見小二從縫間遞上一些衣服、浴巾和皂角。他接過後,小二低聲說句「慢用」便走開了。

轉頭見鐵煲吐著白煙,那喀把剛才的東面放在屏風下,用爐邊的厚布隔熱,拿起鐵煲把熱水倒進屏風後的大木盤。他記起小二的叮囑,就把一缸水搬到木盤旁,用小木桶逐少逐少把冷水和熱水混和,又不時用手試探溫度。

「這個水溫應該差不多了,」那喀把手的水揮走,「小璦,可以洗了。」

小璦走到屏風後,開始脫起衣服來。那喀立刻臉紅起來,別過頭說:「吾在外頭等你。」

就在那喀走過小璦身邊,她一手拉著他。

「那哥哥不一起洗嗎?」小璦問。

「啞…………吾不太習慣和女孩子洗澡……

「除了爹娘外,我也未嘗過和其他人洗。」

「那……為甚麼我要和你洗?」那喀害羞得來又不明所以。

「你不是說要永遠在我身邊嗎?」小璦說,「況且我已是那哥哥的妻子,媽媽說過妻子服侍丈夫起居飲食。」

那喀感到自己的說話好像回力鏢打在自己身上,心想既然小璦高興,就隨她吧。

「好…………這次和小璦一起洗,下次吾自己洗便可。」

「你不喜歡和我洗嗎?」小璦垂頭說。

「不……當然不是……吾是怕鐵廚子已經燒好菜,不要讓他等太久。

對對對!不要讓乾爹等!」

小璦飛快地把全部衣服脫掉,跳進了木盤內。

「好舒服啊!」小璦哆嗦一下,「多謝那哥哥!」

那喀也脫了衣服,拿著浴巾和皂角,坐在小璦身後的矮木凳上。他看著小璦「噗滋」「噗滋」興奮地玩著木盤內的水,又見到被沙刮得滿是紅痕的背部,心想誰會知道現在滿心高興的她,之前曾經歷過如此悲慘的事情。

心念到此,那喀想起剛才抱她時頭髮濃烈的腥臭味,便拿起小木桶撈些水,「嘩啦」倒在她的頭上。

「嗚呀~」小璦突如其來的冷水嚇了一下。

「呃…………只想幫小璦洗頭髮……

「你說謊!」小璦轉身嗔道,「那哥哥作弄我!」

那喀聽得出小璦的嬌嗔,心念一轉,又撈了一桶水潑在小璦身上。

「好冷啊!」小璦從盤內站起來面向那喀,「你欺負我!」

那喀一副嘻皮笑臉,吐著舌頭做個鬼臉。

「我不依!」小璦彎身把盤中的水潑到那喀身上。

「哈哈哈!舒服舒服!水溫正好!」那喀笑說。

「不公平!拿來!」小璦走出木盤,伸手要過木桶,但那喀快一步把木桶拿在右手上。

「這裡!這裡!」那喀站起來把右臂舉高,六尺多的身高加上臂長,小璦根本拿不到。

可是小璦執意要拿到木桶,裸著身子貼向那喀,拉著他肩膊嚷道:「給我!給我!」

兩大團軟肉不斷在自己的身體上摩娑,轉念間那喀才察覺胯間陽物粗壯如臂。

當他分心找浴巾之際,小璦拉下他的右臂,把小木桶奪過來。那喀趁機坐在矮木凳上,緊緊夾著雙腿,拉過浴巾蓋著陽物。

拿過木桶的小璦立刻盛了一桶水,從頭到腳淋在那喀上。火熱的陽物被冷水沖過後,收斂了不少,那喀也舒了一口氣。

「再來!」小璦又淋了那喀一遍。

「好了,真的要洗了。再不好好洗,鐵廚子真的會罵。」

小璦嘴嘟了一下,走回木盤裡去。那喀拿起皂角,把自己和她的頭髮洗得乾乾淨淨後,便把皂角遞給她,各自把身體洗好。

沖過身、穿好乾淨的衣服、走出浴間,已經看見大廳中央的桌上放好食物。客棧三人正在喝酒談笑。

三人見男女行過來,立刻耳語竊笑。

「乾爹,你們在笑甚麼?」小璦坐下來便問。

「洗得開心嗎?」鐵廚子笑問。

「好開心啊~」小璦興奮地說,「和那哥哥一起洗得好開心!」

「一起洗喲!」小二阿鋒望著那喀吹一下口哨,「廚子呀,我看春天花開,結果之期不遠矣!」

「甚好甚好!」鐵廚子哈哈笑道,「那小璦要吃多一點!」就夾了一大塊碟上不多的魚肉給她。

那喀話聽在耳,臉熱紅得像辣椒一樣。

「廚子,你看!乾女婿未喝先醺!」錢掌櫃指向那喀笑道。

「來!乾女婿!」鐵廚子同樣地夾了一塊魚肉給那喀,「你也吃多點,好等晚上有氣有力!」

三人大笑起來,小璦一頭霧水,但見乾爹笑了,她也笑了。那喀只好羞得低下頭來吃飯。

一頓飽飯後,鐵廚子伸個懶腰,對那喀說:「乾爹要和小璦到池邊散步,好享天倫之樂,你把碗碟洗掉吧。」

「那哥哥不能一起來嗎?」小璦問。

「你明天要跟女婿離開,就不能讓乾爹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嗎?」

小璦看看那喀,他點點頭道:「沒關係,你就去吧。」話畢,鐵廚子便拉著她走出客棧。

「我們也出外走走。」錢掌櫃望望小二阿鋒。

「放心,有客人來就說今天不做生意便成。」小二會意,也轉身隨掌櫃去。

剎那間,本來熱熱鬧鬧的客棧,靜得只有黃沙吹過的聲音。

那喀把骯髒的碗碟拿進廚房洗掉後,便提著大刀走到客棧門外。

他右手抓緊大刀舞了幾下,想起十多年來師傅教的一招一式,從頭到尾練了一遍。整套刀法耍過後,他吸了一口,把氣運到全身,提起內勁又開始舞起刀來。

充滿內勁的刀舞起來更快更狠,揚起的沙塵有如暴風,而暴風的中心不時閃出綠光 或橫或豎、或方或圓,或柔或剛、或飄或閃。

本來耍著的刀法,漸漸從有序變無序,配合掌法和腿法,招式開始實虛難分。

「柔如風、剛如山,飄如雪、閃如電。」那喀一邊舞刀,一邊念著師傅的教導。

刀舞得正酣之時,一道白光劃破沙塵正面射來。那喀立刻轉過刀鋒,畫個綠圈把它擋回去。白光死心不息,分成幾道幼而長的光束射向他的右方。

正當綠刀觸及光束,它們竟如白蛇繞過刀鋒,直撲他的面門。那喀一驚,往左翻個筋斗後,踏出兩大步把白光從中斬斷,並衝前往白光盡處的黑衣人橫勢一劈。

這一刀並未砍到任何東面,那喀順著步向前,再劈一刀。此時另一團白光出現,把刀勢卸開。趁著中門大開,白光化成掃帚星,隨刀而上朝他的面門撲去!

誰知那喀沒有退縮,側個身子揮刀過去。黑衣人意料不到,勉強收回白光,「噹」的一聲硬接了這一下。

那喀見他後退幾步,腳步未穩,立刻乘勢追擊。他充分利用刀長和臂長,與黑衣人保持距離,猛烈地揮出綠光。黑衣人苦苦防守,未能找到一絲近身的機會。

白光纏,綠光破;綠光進,白光擋。雙方來來往往,卻未能觸及對方的光源盡處。

二人鬥得難分難解之時, 遠處傳來一聲驚呼:「那哥哥!」

那喀聽到叫聲,一個分心,給黑衣人和白光乘機竄進綠圈之內。刀鋒在遠,白光在近,遠刀不能擋近光。那喀果斷把拿刀的手鬆開,任由大刀脫手,在白光發勁之前,一個箭步跳到對方身前,以最短距離把內勁打在他的胸口上。

黑衣人蹌踉退後數步,痛得以左手揉著胸口。那喀即時俯身撈起地上大刀,由下而上地砍過去。黑衣人欲以白光防禦,卻在急忙間因傷而運氣不順,「鏘」的一聲被打得飛到老遠。

正當那喀順勢把刀劈下去時,一聲吼叫從近處傳來。

「停手!」

下一剎,只見鐵廚子右手托著那喀的手腕,刀在黑影頭上幾分之處停了下來,而左手捏著只離自己右腰一吋的黑色左掌。若非鐵廚子及時阻止,定必兩敗俱傷。

「這個玩笑開得過火了。」鐵廚子正色道。

「見他練得專注,忽然技癢而已。」原來黑衣人正是錢掌櫃。

那喀立刻慌忙收刀,抱拳歉道:「錢前輩,失敬了。」

錢掌櫃把頭套拿掉,瞇著本來已經細長的眼笑道:「後生可畏。」

「那哥哥、錢叔叔,」小璦撲上那喀襟內,「你們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錢掌櫃安慰道,「切磋武功而已。」

「輪到我!輪到我!」小二阿鋒擺好架勢,準備動手。

「舅舅不要!太危險了!」

「叔叔?舅舅?」

「對呀!剛才他們說乾爹有乾女兒,但他們甚麼也沒有,很是可憐,也想做我乾爹。可是乾爹只能有一個啊~不能這樣。他們就說要做叔叔和舅舅~」

「嗯……

「太陽快到地平線了,回客棧吧!我來弄點小吃,之後你們早點休息,睡飽明天上路。」

太陽西下,新月未升,眾人吃過小吃,便各自回房。

那喀和小璦回到房後,二人並坐在床上。

「剛才和乾爹開心嗎?」

「開心啊~我們一直繞著池塘走,繞了好多圈。乾爹問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都一一回答。走得累了,他教我應該如何休息。真的很神奇耶~用他教的方法,很快就回復氣力。」

「之後呢?」

「之後就見到叔叔和舅舅,他們說要和我玩畫鬼臉的遊戲。叔叔拿了兩支筆出來,一支給我、一支給舅舅,要我們互相在對方身上畫鬼臉。舅舅跑得好快,又左閃右避,好難畫啊~」

「玩得累了又照著乾爹的方法休息後,叔叔就教我寫字。他教我寫我的名字 鐵小璦。『鐵』和『璦』字很難寫啊~那哥哥你會寫字嗎?」

「會一點,從前師傅有教過。」

「練字練得累了,我又和舅舅玩。這次他教我怎樣不要被別人畫到,我試了很多次才有一次成功,我真的很開心啊~之後又休息一會,回來就見到你和叔叔在……

「切磋。」

「對!切磋。」小璦心中默念幾次,「知道嗎……?我忽然在想,留在這裡也不是壞事……但我也知道那哥哥要去找人,不得不走……

「何解你要跟著吾走?你大可以留在這裡

懷內卻已傳出小璦的鼾聲。

那喀把她輕放在床,逕自走到大廳坐下來。

「又心煩?!」鐵廚子把一罈酒「咚」的一聲放在桌上,倒了一碗酒,「來喝一碗心藥吧!」

那喀一口把酒乾掉。

「嘿!看來病得不淺!」

「廚… …乾爹,為甚麼要吾帶走小璦?」

「既然你選擇了救,就不能不理,對不?就等如你選擇找你玩伴,總不會找到後說聲好後就說再見吧?如果不想負責,當初你為何要救她?」

「說來慚愧… …吾想起畫像的玩伴… …

「哈!早就估到了!」

「對… …對不起… …

「不用道歉。至少不是向我說。」

「吾只是怕照顧不來… …

「那你為甚麼沒有想好才救小璦?又或者,你肯定負擔得起那個兒時玩伴?」

「吾當然可以照顧她!」

「廚子有話直說,畫中女子神情呆滯,大有可能天生愚鈍。若然真的被人販子買走,精神更是受到不少傷害,並非你能夠好好照顧的。」

聽罷,那喀怒火急升,手中的酒碗應聲破裂。碎片剛好割開他的手掌,熱辣辣的痛楚卻令他稍稍冷靜下來,繼續聽鐵廚子的話。

「乾女婿,」鐵廚子沒有理會那喀的怒意,「這是以我多年看人經驗而說的,當然我也不希望成真,但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既然如此,何以還要吾帶著小璦?」

「乾女婿,小璦沒有你想得這麼呆笨。我聽她說了一個下午,我認為她只是想法比較固執和思考方式有點不同而已。我不能肯定你那玩伴會否成為你負擔,但我可以肯定小璦不會。」

那喀不明白何以鐵廚子說得那麼肯定,但他沒有問出口。

「西域女子敢愛,而你救了她,成為她心靈上的唯一支柱,若然她留在這裡,只會鬱鬱地想你。我又怎忍心每天看著她受苦呢?無論如何,你選擇救她,就不能把她丟在一邊;她選擇粘著你,就算以後受苦也要自己承擔。」

那喀又斟滿一碗酒乾掉後,三號房傳來小璦的叫聲。

「或者你不需要她,但她很需要你。」

鐵廚子不知那喀聽到與否,只見他奔到客房裡去。

甫一開門,那喀便見到坐在床上顫抖的小璦。

「小璦!甚麼事?!」那喀立刻衝上去抱著她,「那哥哥在!」

「剛……剛才我做了……了個惡夢……」小璦吞了吞口水,「我…………我夢見……那四個大漢在……

「小璦不用怕……」那喀一直摸著她的頭,「那哥哥在……

「那哥哥……小璦想你為我做一件事……

「甚麼事?吾一定會去做。」

「抱我、親我。從頭到腳親我一遍。小璦把衣服脫掉。

「何解?」那喀一愕。

「夫妻不是要行周公之禮嗎?乾爹在散步略有提過……」小璦伸手替那喀解開衣扣,「況且那哥哥親過我後,以後做夢也只會記得你親過我,不是那幾個大漢。

那喀本想阻止她的動作,卻見新月為她塗上一抹淡妝,反照著的雙眼有如天上的聯星,一時心生憐愛,不自禁撥開小璦額前的頭髮,愛惜地吻了她額頭一下。

一淡粉紅映在小璦兩腮上。

「再……再多一點……可以嗎?」

那喀點點頭,把她的額頭由左到右吻了一遍後,沿著鼻樑吻到唇上。四唇相碰的瞬間有如濺起一剎星火。二人呆了一會,然後相視而笑,軟唇們又像磁石般互相吸引。

那喀以唇打開小璦的唇,用舌頭敲著她的牙門。不一會,兩舌有如蔓藤遇上喬木,糾纏在一起,良久才能鬆脫。

然後,那喀的嘴游過小璦的頸,來到雙峰之間。他細心嘗過每一吋軟肉,尤其是頂峰那兩顆淺棕色的核桃。

「唔… …… …

嘴唇繼續往下游,越過腹中小池。那喀先把兩邊腿根、大腿、小腿、腳掌都吻過一次,才回到滑溜的簾洞前。

乾涸的大漠,仰著青年的鼻息;簾洞潮氣漸濃,半開迎合舌蛇探進。

「那哥哥… …這裡… …… …… …… …

舌蛇回應小璦的要求,繼續在簾洞翻滾。

「那… …… …… …… …好奇… …… …… …… …

小璦身子一陣抽搐,一道陰潮噴到那喀的臉上。

「啊!那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弄髒了你… …

那喀被濺得滿臉濕透時,忽然想夢醒般想到兒伴,一時心生愧疚。

「那哥哥,小璦想要……

「吾……吾還未準備好……」儘管胯間一柱擎天,如箭在弦,那喀還是撒了謊。

「那麼……可以抱着我嗎?」

「好……」那喀不知小璦是沒有拆穿,還是夜裡看不見。

小璦滿心歡喜地擁著那喀,二人就這樣在床上互相抱著,不消一會便睡了。

大清早起來梳洗後,那喀收拾好行裝、水和乾糧,便和四人吃早飯。

「吾等差不多要走了。」那喀見吃得差不多,放下碗筷向客棧三人道。

「乾爹……」小璦開始流起淚來,「我忽然……捨不……得你……

「乾女兒呀,」鐵廚子忍住了老淚,「能夠和你有一日的父女緣,是乾爹這生最快樂最幸運的事情。」

「乾爹!」小璦撲在鐵廚子圓鼓鼓的肚子上。

「好了好了。」鐵廚子摸一摸小璦的頭,「你捨不得乾爹,但你更捨不得你的那哥哥呢!」

「耶~」小璦破涕為笑,「乾爹取笑人家~」

「起行之前,」小二端出了五碗草綠色的湯丸,「最後來點甜湯。」

「呵呵呵!」掌櫃看見了碗中的湯丸,「上一次吃這個已是廿年前了。」

「來!」鐵廚子拿起其中一碗,「吃過湯丸,團團圓圓!」

甜湯以薑汁和蔗汁作底,配上混進了茶葉粉末的糯米團。丸子以碎桂花點綴,最後以蓮子作結。那喀拿過碗來,吃了一口。茶清、桂甘、薑辣、蔗甜、蓮苦,五味在口腔中交雜,有如把人生的苦樂、哀怒和滄桑嘗在口中,勾起那喀從懂性以來的往事。

「多謝乾爹!」那喀被那碗甜湯感動得流下淚來,「咚」一聲跪了在地上。

「多謝乾爹!」小璦也同樣被甜湯感動得流淚,也跟着跪了下來。

「起來起來!」鐵廚子連忙扶起二人,「只要你們在外平平安安,乾爹就放心了。」

「來,再繼續跪就不如不要走了。」錢掌櫃領二人到門口去,「小璦,我送你兩支毛筆和幾本書,要記住每天練字。」

「還有多練習我教的畫鬼臉遊戲,下次回來再玩。」

「乾女婿,這個我送你。」鐵廚子從懷裡拿出一本書,「將來你人生若然感到迷茫時,就揭開這本書讀讀看。」

「多謝乾爹!」

「把這些錢也拿去吧!路上有用。」掌櫃遞上了十幾兩金錠。

「這怎可以呢!?」那喀連忙推搪。

「放心,這是人販子們身上的銀兩,不要白不要。」

那喀聽罷,罪疚感大減,便把它們收下了。

「在外頭不要太高調啊,記著一山還有一山高。打不過就走,逃跑可恥但很有用的。」小二把兩匹馬牽了過來。

「之後的路比較好走,騎馬可以快一點。從這裡往東南騎三天,就會到汲水村;再往東騎五天就到偃城。」

「到偃城後,如果遇見一個叫胥紅娘的女人;說你嘗過『黃沙綠影泛漣漪』,她就會幫你。」

那喀點了點頭。

「乾爹、叔叔、舅舅,後會有期。」那喀和哭著的小璦躬身道別。

「乾女兒、乾女婿,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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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唇穿環係咪就係臭雞?係咪就要被人標籤公廁?」 今朝一上討論區見到呢個標題,都咪話唔大吃一驚;直頭唔使用直覺,用個屎忽諗都知肯定大把花生食。 果然一撳入去,唔係「梗係臭雞」,就「梗係公廁」;當然唔少得「無圖無真相」,同「出嚟打番友誼波先講」。 本來我都想回一句「肉便器」,但係一諗到有咩理由穿耳環就俾人話靚話正,但穿乳環陰環就要被人話臭雞公廁肉便器?況且除咗某個甘願為佢張開雙腿嘅幸運兒外,仲會有邊個睇到? 再者,只要自己覺得靚,又唔係過份傷害到身體,或對其他人造成麻煩,其實我又覺得無乜所謂。 於是,喺私人信息覆咗佢一段話。 「你好,九連環,我喺討論區見到你講穿環嗰個討論。講真一睇嗰時,我都同眾多花生友嘅感覺一樣:要圖喇、公廁喇……(呢度講句對唔住先)。之但係諗深一層,你穿環應該因為自己覺得靚先穿,咁樣作為外人無資格講咩嘢,實在唔需要理會所有網友對你嘅標籤。況且穿環同係咪公廁無直接關係,你唔應該將兩者連埋一齊講,搞到自己唔開心。俾啲信心自己,覺得自己唔係就根本唔需要問。最後想講講,見到啲人穿完耳後撐大個窿搞到耳珠爛開,希望你睇住自己身體。」 然之後,撳咗「輸入」掣就送咗個私訊出去。 正想轉睇其他嘢時,有人傳咗個私人訊息俾我。 「唔……唔通係佢……?」 送出私訊時唔驚,反而依家開佢回覆時我竟然手震…… 「應該唔會破口大罵啩……」 撳入去睇佢寫咩先喇,有乜好驚? 「你講得好啱,我的確唔需要理會人哋點諗,自己嘅事自己應該最清楚。多謝哂,我舒服咗好多。」 都話無嘢喇,自己嚇自己。 「唔使客氣喇,你舒服就好。」我覆咗一句。 然後又有一條訊息。 「讀完你個訊息後,我有種親切嘅感覺;你好似係同類人咁,同我一樣有一個難以開口嘅秘密,甚至癖好,一個另類或特殊嘅癖好。」 呢一刻,我全身感到黎克特制九點九級地震,震央係我個心,震到電腦上嘅滑鼠指標不斷左右遊動。 呢個就係女人嘅第六感?定係我不自覺反映咗自己嘅感受? 於是,我轉頭往身後望一望,視線停喺一個特意加咗鎖嘅企身櫃。世界上,每個男人都有一個收集嘅慾望:郵票、模型、玩具等等;而呢個櫃就有我由大學開始儲嘅珍藏。 目光穿過唔透光嘅木門,我可以見到一套套整齊熨平嘅服裝。 無錯……我有戀服癖…… 企身櫃裡嘅服裝有校服、啦啦隊制服、法式女僕服,同護士服。除咗女僕服,其他全部都係有哂出處,例如某某學校、某隊啦啦隊或某間醫院。 所有服裝全部一式兩套,

文字宙的誕生

本來想借黛玉葬花嘅故事,叫呢度做「文字塚」;但係,細想之下,花會淍會謝,字唔會。或曰花能作春泥,然文字亦同。況且每一文一字,我都如栽花一樣,落過心機去諗去寫,無需因為題材另類少人睇而憂傷。 再者文字就似能量,係不滅。承上,花被消化後能夠成為養份,文字被消化後能啟發後人。唔係話我啲文有咁高能力(尤其題材比較露骨嗰批),但當聽我發噏,可能有得著。 玆因自身對天文有興趣,寫文有如創造自己嘅宇宙一般,乃取名為「宙」,希望讀者能感受字行間嘅美麗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