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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山居圖

話說乾隆十年,乾隆帝揉合康雍施政理念,集仁厚與嚴苛於一身,以「寬猛相濟」治國,並得張廷玉與鄂爾泰協助,令大清帝國天下安定,四海昇平,繁華一時無兩。 然此刻身為御書處庫掌——葉赫勒.穆柏齊近來卻憂心忡忡,即便枕邊人百般挑逗求愛,陽物始終半軟不硬。 「相公本來體弱身虛,床事已不頻繁,近十幾天更是沒精打采……難不成已移情別戀,外頭有情人麼?」魏佳氏吐出口中軟如蛭的陽物,抱手鼓腮嗔怒道。 穆柏齊立刻坐起身子,緊張得從後抱道,「五年前西湖一夜,我已情定如你,豈會拈花惹草呢?」 「哼!誰知道?」魏佳氏作勢掙開他擁抱,「那年相公只是屢考不成的士人,現在卻是金榜題名後、貴為御書處庫掌的大學士,定必有年輕美人如燈蛾撲火去討個歡心。」 「哪會有人比你更美更好呢?」穆柏齊抱得更緊,「沒有當年你為我賣唱賣藝,我又怎得中舉呢?我又怎可忘恩負義呢?」 「可憐我始終是窮家出身,又是歌伎,與現在的你門不當戶不對,沒能得媒妁之言,唯有做妾的份兒……」魏佳氏故作鼻酸,拭著眼睛說。 「你又怎生說到這話份上?那夜我已對天發誓,非你不娶,永不立妾,否則天打雷劈。」 「身體最誠實,那何以對魚水歡興趣匱缺?」 「唉……」穆柏齊長嘆一聲,良久才道,「不久之前,皇上忽臨御書處,說是讀到大臣沈德潛所編文集,並大力稱讚《富春山居圖》,欽點我去把畫找出來。十日來我於宮中打探,卻是一無所獲… …要知此等事情不能拖,否則龍顏一怒,我人頭不保… …」 「可否讓妾身幫相公分憂?」魏佳氏轉過身子挨向穆柏齊胸口,兩人就此倒在床上。「妾身算是有點人脈,可以幫相公打聽打聽。」 「就知你會擔心,才不想多說……我怎可讓你再拋頭露面?讓你碰以前那淌渾水?」 「別擔心,妾身多年賣藝,卻是守身如玉……西湖那夜難道你還不清楚……」魏佳氏嬌媚道。 「不必再多說,我捨不得之餘,又要額外憂心,你有這個心意我已經滿足矣。」穆柏齊翻身背向魏佳氏,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誰知魏佳氏不甘心,加上愛夫心切,翌日趁穆柏齊回宮,走出自宅到京城柳巷內,那個從前賣唱的歌藝伎寨去。 早上逛胡同的人不多,街上多是龜奴在妓院門前打掃。魏佳氏對柳巷多見不怪,又是日上三竿,也沒多想就走進去。當下兩旁龜奴們無不定睛而望,心想哪裡來的仙女下凡;見她走過之處,有如旱地逢甘露,絕處生妙花,香氣四溢,手上掃帚也拿不穩跌在地上。 魏佳氏走進從前賣唱的韻沁園,告訴院內龜奴要找鴇母娘。龜奴驚嘆魏佳氏的

安非他命

我眼定定好緊張咁睇住沛玲食完最後一口芒果慕絲蛋糕,然後見佢嘴角一彎露出一個反射式無花假嘅微笑說:「呢度啲嘢幾好食喎,又唔算貴;你揀餐廳揀得唔錯。」我先至放低心頭大石。

「我都係第一次嚟,見食評唔錯所以想試下。」

「上次你帶我去嗰間都唔錯。」甜品叉挑起碟上剩低嘅一點嘅慕絲,送入沛玲口中。

「多……多謝……」我被佢讚到有啲唔好意思。

「我失陪一陣先,好快返嚟。」佢離開座位往廁所走去。

望住佢背影,我諗起個幾月前一位識咗幾耐網友喺社交媒體話搞個網聚。

我見識咗佢一排,於是決定試下參加呢啲聚會。當日男多女少,幾乎每個男性盡量表現自己去得到在場女性垂青。不擅辭令嘅我講咗幾句,引唔起所有人嘅注意,只能喺角落靜靜食嘢。

我已經預咗有咁嘅情況,喺背囊攞出事先準備、圖書館借嘅詞鈔嚟睇。揭咗幾頁,一個女仔行過嚟問我睇緊咩。我話近代作家詞作。佢就接住問我係咪好鍾意文學。我答佢因為近來喺網上見到一個叫德尼思化嘅網上雜誌,對文藝哲開始有少少興趣,所以睇多咗。然後佢好興奮咁話自己都有睇開德尼思化,就開始同我傾個網誌嘅話題。

「我叫沛玲,呢個係我嘅帳戶。」當我問佢可唔可以互加好友時,佢咁樣答我。喺網上傾咗一陣後,我就鼓起勇氣約佢出嚟睇畫展,出奇地佢又應承咗而且無放我飛機。

今次已經係第二次單獨見面,我係度諗點解佢仲會應約嘅時候,佢已返到嚟座位旁邊。

「我已經埋咗單喇。」

「下?!」我嚇到企咗起身,凳都差啲瞓低。急忙中搵個銀包出嚟,扲咗三百蚊俾佢。

「你跌咗嘢;」沛玲執起枱上裝住幾粒橙色綠色藥丸嘅透明藥袋,「你呢排病緊?」

我心慌咗一下,手震到連三張一百蚊紙都揸唔住,索性快手攞返沛玲手中嘅藥丸。

「呢排有少少頭痛,所以袋定啲止痛丸。」

「好少止痛藥五顏六色喎。」

「不如你收好啲錢先?」我岔開話題,袋好藥丸,執翻喺地下嘅三百蚊遞咗俾佢。

沛玲一手擋住話:「上次你請咗我,今次我俾啦。」

「唔好意思要女仔俾錢嘅……

「唔通你主張男性沙文主義?」沛玲半笑帶諷咁講。

「當然唔係……

「咁就得喇,你諗去邊度食都辛苦嘛。」

「咁下次我俾?一人一次咁樣好唔好?」

「都可以,只要你唔好見我請就搵平嘢就得。」

我應承佢之後,大家笑笑講再見就各自各離開餐廳。返到屋企放低晒嘢,除衫沖完涼後,一出嚟就見到阿菲蹺住腳坐咗喺床邊等我。

「返嚟喇?」我無理到佢,逕自走到書檯,坐喺電腦前開始上網。

「今晚你又唔睬我嗱~?」我依然無將視線放喺佢身上。

阿菲對我不揪不睬唔當一回事,嗤笑一聲後,左手從我背後溫柔摟住我頸同肩膊,右手垂低撫摸我微脹嘅小腹。

「你又嚟喇~又喺度鬧情緒~」軟唇喺我右邊耳語,唇膏嘅甜味鑽入腦袋,令我身體不自覺抖震,「今次又係邊個?」

「沛玲同其他人唔同。」我強作鎮定,盡量唔俾注意力分散。

「哎吔~上次嗰個叫咩名話?阿穎?定阿永?再上次嗰個呢?叫慧思定海思?」阿菲講一次之前我遇過嘅名字,就輕輕啜我耳殼一下;「結果到最後點?你咪又係離唔開我~」

「唔… …唔係… …」我開始坐唔定,電腦螢幕等緊我撳下一頁,滑鼠指標卻喺原地搖擺不定;「係… …因為你… …我先唔可以… …同佢哋… …再進一步。」

「係咩?」阿菲輕蔑咁講完,舌頭就伸入我耳洞。柔軟、濕潤、細長,有如蛞蝓慢慢沿著耳道,繞過耳蝸黐住神經線爬到大腦,喺灰皮質不斷吸舐。抱住我頸嘅左手游落我已經突起嘅乳頭,右手亦揳入褲襠揉搓我下體。

被阿菲咁樣玩弄,我雙手已經由書檯離開,無力垂喺凳嘅兩邊;兩眼無神散渙望住天花板,個口無意識咁張開,想合都合唔埋。

「渣。」阿菲離開我身體,行開兩步望住我。一下子失去佢嘅感覺令我驚醒一下。佢一雙妖媚斜眼,有如指住我喉嚨嘅利劍,令我無法抗拒佢叫我上床嘅命令。

「都話你離唔開我喇~」阿菲對住俎上之肉講完,就開始佢嘅恣意玩弄。佢含過、舐過、啜過、錫過、咬過、摸過、掃過我身體幾乎每一吋地方;舌頭或指頭所到之處,意識就跟到嗰度去,好似寵物狗去執拾主人拋出去嘅波一樣。阿菲用快感稱讚我嘅意識,令佢不斷被牽住鼻走。

身心意被阿菲一直控制同調玩,直至我見到天花由黑變白,佢先至滿足離開。

我花咗唔少時間將意識重新拼湊,洗臉擦牙,食咗雪櫃裡面之前剩低嘅三文治,然後望望手機。一點半。就快要出門。頭有啲痛,但無礙返工。換好制服,搭車到巴士總站同站長打招呼,查讀工作路線。之後踏入被分配嘅富豪B9TL巴士拍卡簽到,檢查上下層車廂,再睇下車身外圍有無明顯痕跡,電子車牌亦顯示正常, 開始第一程車。

喺司機位坐好、檢查後鏡同側鏡、校好座椅位置、扣好安全帶、檢查信號燈、拉手掣、撻匙、打右燈出車。

開車、停車、開車、停車、開前門後門、閂前門後門、開車……

完成車程、落車、小休、上車、開始另一程車……

永劫輪迴。

晚飯休息時,揭開本詞鈔,暫時脫離苦海一會兒;食完,再開始另一程車,直至半夜。

「通宵更嗰位車長病咗,有無人頂?」

「我嚟。」

日出前我放工返到屋企,雖然揸咗差唔多十三個鐘,但精神依然亢奮,毫無睡意。開咗電腦上網。見沛玲最後上線時間係前日我哋食完飯後,網上雜誌又無見佢留言或讚好文章,好奇佢琴日做咗乜。

上咗一個鐘網依然唔覺得攰,就落咗街食嘢。食完行出餐廳,更覺精力源源不絕,於是去咗運動場沿住跑徑慢跑,直到大鐘指向一點,我先返屋企梳洗準備返工。

然後,所有嘢重新開始。

夜晚站長又問人可唔可以加班,我二話不說講可以。

「又係你?後生都要睇住身體。」站長一邊提醒我,一邊搞加班嘅文件。

我無出聲點點頭,就坐上駕駛座準備開車。今晚一撻著架車,雙眼好似走入一條隧道,所有邊緣視覺變得模糊,然而車窗內嘅環境異常清晰,就連一隻喺角落嘅飛蟻我都見到。巴士沿住既定路線行駛、停站,然後走上高速公路。兩邊燈光由點變線劃過身旁,但我感覺唔到巴士喺度郁。我踩多少少油門,周邊燈線愈嚟愈長,車窗外依然一片漆黑,但係好似舊時電影咁,郁嘅只係背景而唔係我揸緊嘅巴士。我全身開始冒汗,開始揸唔實條軑,巴士有啲唔穩,有啲飄。我諗只要踩多少少油,巴士就會變成穿梭機飛起嚟。諗到呢度我竟然有啲興奮,不其然笑咗一聲,人生有幾何可以飛上宇宙,以超光速打破時間障礙,嚟一場時空旅行?

「喂!司機大佬!你飛咗站!」

右腳踩返去剎車掣,所有光線縮返做光點,巴士無辦法變成穿梭機,被迫停喺離車站幾十米嘅禁區內。

「唔……唔好意思……

「小心啲喇!揸到咁快!」

我望一望後鏡,又從攝影機望望上層。成間巴士空蕩蕩無一個人。

我諗起佢。

我抓住左胸,深呼吸一口氣,壓住心內想裂開嘅衝動,將今晚加班嘅車程勉強揸完。返到車廠,站長話因為我連續加班兩次,按例要我今日休息,加埋之後兩日本來放假,同我講三日後見。我以最快速度簽好文件,連本身職員福利嘅免費巴士都唔坐,直接飛的士返屋企。

一入屋,鎖好門、閂好窗;拉低窗簾,只讓陽光僅僅照清楚成個房;除晒衫褲全身赤裸嗌咗一聲。

「阿菲!」

轉身剎那,已經見到佢坐喺床頭。濕潤嘅長髮隨意散喺兩肩上,綠色嘅過大恤衫只扣上胸前嗰三粒鈕,寬闊嘅衣服無阻雙乳露出一彎深谷。右邊衣襬慵懶搭喺呈M字張開嘅雙腿右邊,而左邊衣襬自顧自懸垂喺兩腿之間,隱約遮住半顆肚臍及私密之處。阿菲悠悠舉起左手,五指攝入髮端,斜斜地托住左腮;右手伸入兩腿之間,衣襬隨住手嘅活動左搖右擺,令私處欲隱還現。

「耶~要人等你咁耐~」

我從來未試過咁想要阿菲,而佢亦從未如此要得到我,呢刻乾柴唔使遇上烈火,單單星星之火已足夠燎原。下一秒,我已經瘋狂吻起阿菲嘅丹唇,惹豔嘅唇色好快喺唇緣散亂。兩條舌頭開始玩起捉迷藏,互相尋找匿喺牙齒背後嘅對方。下顎微張,兩個原本密封嘅空間相連,舌頭找到彼此,即如一對交尾嘅蝴蝶互相黏結,久久不放。

一輪熱吻過後,我往阿菲嘅粉頸進攻。用力吸吮所經之處,留下點點紅痕。以為阿菲唔會鐘意,但每次吸吮佢都輕吟一聲,好似鼓勵我繼續做落去。於是我扯開礙事嘅恤衫,一頭埋喺阿菲兩乳之間,有如餓壞嘅嬰兒,貪婪咁輕咬、舐舔佢嘅乳房同乳頭。

「唔好再吊我癮喇~」講完阿菲雙手將我頭壓落去腿間。空氣忽然稀薄,呼吸變得急促,想抬頭吸啖氣,但阿菲將我撳返落去。佢扯住我頭髮,不斷用我臉摩娑佢私處。每一次動作,都令佢痴嗔咁呻吟。阿菲愈來愈興奮,將我頭撳得愈嚟愈入。塊臉有啲濕,我分唔到係眼淚定係佢如潮嘅私處造成。呼吸非常唔暢順,我開始掙扎,阿菲就用雙腿夾緊我個頭。我甚至感到佢對腳變成兩條巨蚺,纏繞住我腦袋,並慢慢將我整條脊椎從頭到尾卷實。

阿菲確定好我不能動彈,就將我整個神經吞噬。佢高八度長聲一叫,得到佢想要嘅滿足感。

而我……

窒息。眼睛反白。全身抽搐。失禁。高潮。

平靜。

阿菲已經走咗,我用最後一分力搵返我嘅呼吸,背向天咁瞓低。充滿汗臭同尿騷嘅床單不足夠推動我半毫米,我只想無神地望住虛弱嘅陽光經過狹隘嘅世界。

陽光再次射入房間,我依然郁都無郁過。聽日要返工,不如無故缺席算數,就算無咗份工都無所謂,反正重重覆覆做同一件事,本質上同我瞓喺度一樣。

手機忽然響起信息提示,應該都係嗰啲垃圾信息。唔係氹我借錢,就係氹我叫雞。本來唔想理佢,但係我無端端諗起沛玲。如果係佢嘅話,我係咪應該去接?但係佢都無上網幾日,應該同男朋友去現充,唔會搵我呢啲無謂人。

不過就算佢有男朋友,有一個興趣相近嘅朋友唔好咩?

我提高右手,嘗試撐起自己身體。所有關節都好似無落WD40,一郁就格格聲,痛到入心入肺。我笑自己戇居,相信阿菲喺度嘅話亦會嘲笑我,但既然郁咗就繼續做埋落去。噏咗廿四小時嘅汗臭同尿騷異常噁心,卻令我喺呢刻更有動力離開張床。我爬到床邊坐咗喺度,腳軟軟搖搖晃晃忍住痛咁去攞起手提,輸入密碼睇下邊個俾訊息我。

「唔好意思……咁倉卒問你……

「你今晚得唔得閒?」

「我多咗一張講心靈哲學嘅講座嘅飛,唔想嘥咗所以問你會唔會有興趣。」

然後係一條關於該講座時間同地點嘅連結。

「如果想一齊食飯後去都可以。」

「我有興趣,但今晚有啲事,唔食飯喇,約你開始前十五分鐘喺門口等?」

過咗無耐,又一段信息。

「無問題,到時見。」外加一個豎起姆指嘅圖示。

我捏捏兩邊太陽穴,重新睇呢段訊息一次。我唔敢相信有女仔主動約我。之前幾個都係我約咗一兩次後,就連網友都做唔成。究竟點解沛玲會搵我,唔係搵第二個?定係已經搵到搵無可搵先叫我?

無論咩原因,至少佢約我。

雖然我好想同佢食飯,但我唔能夠以咁嘅狀態去見人。我需要多少少時間去回復。

知道會同沛玲出街後,手手腳腳開始有返啲活力,而且痛少咗。於是我第一時間去沖涼,洗走身上嘅異味。我將牙擦得乾乾淨淨,但依然覺得有口氣,決定陣間去買支漱口水同香口糖。望住鏡中嘅自己,又乾又殘,立刻去廚房飲咗兩大杯水。

入返睡房,唔相信自己竟然頂得住間房陣味成晚,立刻換咗張床單,向張床褥猛咁噴清潔劑。開始頂唔順間房,於是不停整理雜物,抹淨家具,結果成個下午變咗大掃除,將成間一房一廳嘅蝸居執得整整齊齊。

換好衫,落街買咗支旅行裝漱口水。食完嘢後入廁所啷啷口,就坐車到約好嘅目的地。

雖然我比約定時間早到,但已經見有人魚貫入場。當我諗緊呢個唔係好大嘅書店夠唔夠位時,沛玲喺近處揮手,行過來笑住講:「唔好意思要你等,入去囉。」

我跟住身穿米色薄外套、樹褐色五分裙嘅沛玲行入去。果然人太多、書店太細,準備嘅凳唔夠坐。主持人有禮貌地解釋呢次講座超額報名,同所有人道歉,並建議參加者唔介意嘅話,可以坐喺講者前面嘅地板上。

「坐地下你無問題架可?」沛玲話。

「但……但你著裙喎。」

「我有著短褲打底啦。」

講完沛玲就穿過人群,喺最前排凳同講者之間嘅地下坐底。我追咗上去坐喺佢隔籬後,發覺有唔少人都過咗嚟坐地下。大家迫下埋啲、迫下埋啲,幾乎貼住旁邊嘅人而坐。

喺講座開始時,主持人再一次為今次準備失當而道歉。我聽完之後有少少躁,呢啲事點解發生?斷估唔係第一次搞嫁喇?難得沛玲主動約我,點解間書店搞到個活動咁樣?

愈諗愈躁,我揸緊拳頭,好想好想衝出去打個主持人一身。忽然旁邊嘅沛玲手踭撞咗我一下,打亂咗我準備爆發嘅情緒。

「唔好意思,」沛玲一邊除低佢件薄外套一邊講,「可能多人有啲熱。」

薄外套下嘅黑白橫紋無袖上衣,露出淡銅色嘅手臂。講者開始分享佢嘅知識,但沛玲嘅溫熱肌膚每一次不經意貼緊或摩擦我乾燥嘅皮膚時,總會將我嘅專注帶走,令我心思只能放喺嗰幾方吋嘅皮肉上。一個鐘好快就過咗,但講者所講嘅一句嘢我都無印象。

「走喇。」喺我感受沛玲手臂餘溫時,佢企起身同我講。

我下意識拉住佢隻手:「唔好走……

沛玲錯愕咁低頭望住我,我先知道自己做咗件戇鳩嘢,立刻縮返隻手講:「唔……唔好意思……

「無……無事……

我尷尷尬尬跟住佢行出書店,然後兩個人喺門口附近呆企咗一陣。最後,佢指住某個方向開口講:「我行呢邊……

「我行嗰邊坐巴士……

「咁……再見喇……

「沛玲!」我襯佢未行開前嗌住佢,「多……多謝你約我…………下次再見……

我知道頭先嗰下應該嚇親佢,唔覺得仲有下次見面嘅機會。

「兩個星期後有個新嘅畫展,你有無興趣?」

「好……好。」

「咁我再聯絡你喇。」沛玲笑笑揮一揮手就走咗。

究竟佢係出於善意打完場,定係我仲有機會同佢出街?

我不斷喺巴士度諗。

最後,我喺落車前得出結論。點樣都好,我一定要離開阿菲。

我明白阿菲帶俾我活力、快感同高潮,但隨之而嚟仲有易躁、焦慮、失眠等等……我唔可以俾阿菲埋沒機會同將來。

今次真係要下定決心。

滑開手機睇睇更表,返三日放三日。按照平時阿菲應該會喺第三日搵我。只係我估唔到喺第二日將近放工前就出現。

呢晚我揸緊過海巴士,而佢喺隧道巴士轉乘站上車。我非常驚訝,印象中佢無喺我屋企以外嘅地方搵我。佢著住紅色絲綢低胸吊帶短裙,領口開得好低,胸前嘅三角型只遮住乳房嘅三分一;裙襬蓬開而且短,一雙大腿清楚可見。

阿菲故意靠住司機旁邊嘅行李放置區懶洋洋企定,無論我望側鏡或後鏡,都一定會見到佢。初時佢只係企喺度,無任何特別嘅動作。我盡量唔去睇,唔去諗佢嘅存在,專心揸完呢程車。

巴士進入隧道,頭頂一條亮白卻泛黃嘅燈光,筆直而看似無盡頭。當以為隧道長期有人檢查同維修,其中一盞光管今晚似係命中注定咁喺我面前眨咗一眨。

我反射地望望側鏡,阿菲嘅目光好似已經等咗好耐咁從鏡望實我。我將視線移返車窗正前方,但我知我已經按不住好奇同誘惑,不時轉睛望向後鏡或側鏡。

旁邊指示隧道離出口仲有一點二公里,阿菲右邊肩帶跌落手踭,左手托起乳房,舌頭不斷喺上面打轉。我開始手震,再次嘗試專心揸車。

離出口剩低七百米,阿菲棟起右腳,左手不斷揭起放低裙襬,瞇起雙眼望住後鏡。我手震得連帶身體都開始震,只好盡量控制好條軑。

最後三百米,阿菲坐咗喺行李置區上面,右手做個空心圓柱,前後作狀往打開嘅咀送去,舌頭隨住右手動作往面頰頂出嚟。我無理到後面架私家車點諗,收油慢慢走出隧道,否則我連直線都揸唔到。

巴士喺隧道嘅另一邊轉乘站,唔少人喺呢度落車轉搭其他車,令我有些少時間止住自己身體嘅抖顫。開車前瞥望行李放置區,阿菲已經唔喺度。

我帶住餘震揸完程車,拖住疲累而標晒汗嘅身體返到屋企。無阿菲嘅蹤影。求其沖咗個涼,好想瞓覺,但全身好似蟻咬咁,我成晚輾轉反側喺度磨床,一啲都瞓唔到。

第二朝毫無精神,頭耷耷打晒喊露。我同自己講之後休三日,捱埋今日就得。做好例行開車前檢查,開始一日嘅車程。

每次巴士到站時,我都諗今日阿菲會唔會好似琴日咁無端端出現。佢會唔會混喺人群中偷偷地上車?我不斷喺每一次上車嘅人群搵佢,好幾次甚至伸頭出到司機位外睇,確定真係無人先開車。

點解阿菲仲未出現?既然琴晚佢喺度,今日一定都會喺度。佢會幾時出現?我故意借調校側鏡,走出司機位去望下層嘅座位,依然未見佢。唔通佢喺上層?但攝錄機照唔到佢嘅身影。

究竟阿菲係邊!?

我焦慮得坐立不安,借故離開司機位去搵阿菲嘅次數愈嚟愈多。同一時間,我覺得好矛盾。點解我要佢出現?佢喺度只會令我失神手震,做咩我要咁犯賤?

結果,今日佢完全無出現過,反而我被自己嘅多疑搞到心力交瘁。放工後,我搵咗一個暗角,坐咗喺地,不停咁問自己點解會咁,點解會咁攰。眼淚開始流落嚟,抹極都有,直至一個清道夫過嚟問我咩事,我先急急腳走返屋企。

閂好屋企大門,制服無力換,涼無心沖,就咁撻上床用枕頭幫我抹眼淚。喊到攰就瞓幾分鐘,然後又醒返先知瞓緊都喺度流緊眼淚,即使喊到氣管抽搐眼淚都係停唔到。

原來時間、漏水嘅水龍頭、同埋眼淚都係一樣,滴答不止。

「你咁又何苦呢?」

我轉側個身,發現已經枕喺阿菲大脾上。佢溫柔嘅手撫摸我嘅頭髮,憐憫嘅目光半濕望住我。

「菲……

「見到你咁我自己都唔好受……

「我哋本來就天生一對,返嚟我身邊喇……

「菲,我……

眼前就係阿菲白嫩潔淨嘅小腹,頭上就係阿菲如雪嘅乳房,全部我想要就有,點解要辛苦自己,又要搞一大餐,又要擔心對方點諗?

我伸出手,想去觸摸阿菲嘅乳房,想將頭埋喺阿菲腿間,唔想再諗任何嘢。呢個時候,手機訊息提示響起。

左手喺阿菲胸前五厘米前懸空。

「唔好接。」

第二聲手機訊息提示響起。

「你真係要接?」

第三聲手機訊息提示響起。

「對唔住… …

空氣中嘅左手往褲袋攞出手機,顯示三條訊息。

「八國美女等你揀,含吹舐啜樣樣精,四十八手任你玩,有意請電… …

「周轉不靈?想借錢買樓?做兄弟嘅梗幫你!快啲打嚟… …

「呢度係個畫展嘅場地同資料,睇你邊晚得閒?如果食埋飯都可以,不過要你揀你請喎~(笑)」

我呼一口氣,放低手機。

「阿菲,我哋分手啦… …唔好再嚟搵我喇。」

正想離開阿菲嘅大脾時,卻被佢撳返落去。剛才柔情嘅阿菲,面目變得猙獰,咬牙切齒咁望住我。我從來未見過佢呢個模樣。

「我同你一齊咁多年,你為個識咗幾個月、同你出過幾次街嘅女仔嗌分手?你點解有錢俾首期?嗰時唔係我撐住你,你點加到咁多班?你點樣食咁少嘢就有體力搏盡?」

「係… …你係幫咗我好多,我好多謝你,但係亦因為你,我同屋企人朋友反晒面,亦唔敢去識新嘅朋友。依家有咁嘅機會,我唔想無咗。」

「一句到尾,你鳩痕!」

「你要點諗係你嘅事,」我話語開始不客氣,「佢的確係第一個令我有生理反應嘅女仔。」

「依家同我一齊你無高潮咩?!」

「係邊個令我不舉呀?」

阿菲一時語塞,臉被激到漲紅。忽然佢兩排八隻手指插入我太陽穴,用力將我頭蓋扳開。

「你有精神上嘅高潮,仲要乜嘢肉體上嘅反應!」

「呀呀呀呀… …停手!!」

頭骨從一邊太陽穴拍嘞拍嘞咁裂開到另一邊,直至整塊頭殼骨滾落喺床上面。阿菲接住隨地心吸力跌出嚟嘅大腦,放喺我眼前。

「你睇下佢幾咁粉嫩可愛?」阿菲用食指喺我個腦上面畫圓圈,「我平時要幾照顧佢先會咁樣?」

「俾返我… …

「平時我咁錫佢,但今晚我唔可以唔罰佢。」阿菲無理會我嘅要求,將我踢到床尾,雙手捧起我個腦,硬塞入佢兩腿之間。

「呀呀呀呀!」比起剛才撕裂嘅痛,腦袋被壓迫嘅痛令全身有如被大石磨碾碎一樣,痛得我死去活來。

「知道嗎?俾你有肉體反應又點?到最後你追求嘅都係一種由神經元分泌嘅遞質通過突觸影響另一個細胞出嚟嘅反應!呢啲嘢我絕對可以俾到你!仲可以俾得更大更多!」

阿菲講完後用力收縮佢嘅雙腿,我即刻痛得碌咗落床,不斷喺地下係咁典來典去,典到撞到個櫃。上面嘅雜物跌晒落我身上。其中有一把較剪,我潛意間拎起佢,用力喺我大脾拮咗一下。

大脾嘅刺痛減少大腦被碾壓嘅痛,亦令我清醒咗少少,於是我不停咁拮,制服西褲好快變成一個血色嘅蜂巢。

「死心喇!你只係世上一堆物質嘅存在,無任何嘢超越喺物質之上!你只需要我嘅存在,去滿足你物質存在嘅需要!」

「如果… …」半痛半醒之間,我好似諗起有人講過一啲嘢,「如果我只係唯物嘅話,點解… …點解我會感受到你?點解會有同你呢幾年嘅經驗?」

「如果… …如果我只係唯物嘅話,點解沛玲同我臂貼臂時候,我會有一種嚮往?一個冀望?如果… …如果我只係唯物嘅話,點解你會存在?」

阿菲歇斯底里大叫一聲,我個腦被模化成佢陰道嘅形狀,痛到無咗意識… …

… …

噼啪噼啪噼啪… …

聽到窗外嘅雨水嘈吵地打喺窗上面,我先知自己未死。我摸摸自己個頭,完好無缺但依然有啲陣痛。郁嗰時肌肉關節格格作響但企得算穩。最痛反而係大脾嗰十幾下拮傷,每次彎腿都有撕裂嘅劇痛。

忍住所有嘅痛楚沖好涼換好衫,開始肚餓,而且非常肚餓,好似索馬利亞飢民一樣。食晒雪櫃嘅嘢依然覺得餓,就冒住雨出街買咗一堆嘢食。睇睇日子,後日返工。於是我決定呢兩日盡量放鬆自己,唔去多諗其他嘢。正好之前借嗰本詞鈔未睇完,決定呢兩日刨完佢。

呢兩日食好瞓好,精神飽滿咁返工,連同事都問我做乜事,脫胎換骨咁樣。我罕有地笑笑同佢哋寒喧咗一陣後,喺車鏡見到自己個樣,眼袋淺咗,甚至覺得體型漲咗。

放工後上網覆咗沛玲,順便搵下嗰晚去邊度食,晚飯後又睇下書,睇網上文史哲相關知識嘅文章充實自己。情緒依然會波動,但睇睇書聽聽音樂就捱過去。一個人夜晚喺屋企會寂寞,但喊一陣就會舒服少少。

就咁樣過咗一個星期。

今日我去咗平時未去過嘅商場食飯。食食下,我見到沛玲。身邊仲有一個男人同佢有講有笑。我心情一下沉落嚟。我不斷同自己講,就算係佢男友,我都可以有個興趣相近嘅朋友… …

「傻豬… …唔好呃自己啦… …」呢段間無出現過嘅阿菲坐咗喺我對面,「最知你心意係我。」

我停低食飯嘅動作,心跳開始加速。

「唔好咁緊張,」阿菲捉住我隻手,「我諗通咗喇,我的確唔可以忽視你嘅感受,所以我決定即使你鍾意咗其他人,我都會陪住你… …甚至會幫你… …

「等我介紹你識,」阿菲指住坐佢旁邊著住英式格仔褸,成個福爾摩斯裝扮嘅男人,「佢係探長,可以幫你起佢哋底… …」然後望望我旁邊,我先發現坐咗一個只著住背心嘅大隻佬,「佢叫戈登,你知呢個世界無咩係暴力解決,或者係得唔到… …

兩男一女望住我狡猾咁笑,我驚覺原來依家先係開始… …

(首發於德尼思化七月創作會,於翌日早晴略修。)

(本文內德尼思化、戈登及探長等名字已經獲得當事人同意入文,文中對兩位嘅形容純屬虛構,與二人真實體型或人格無關,特此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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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今天要自殺

假如今天要自殺,你會選擇用甚麼方法? 自殺的方法琳琅滿目,要選擇一種適合自己而成功率高的方法說易不易,說難不難。一枝筆,一盆水,足夠你把看起來堅強的生命結束;相反,有時一輛載著數噸貨物的十八輪貨車以高速撞過來,你才知道生命不是你所想的脆弱。 所以,要怎樣死也是一門學問。 有看過《完全自殺手冊》的讀者,相信不用再看此文,因為我也是參考該書而寫出的。 話在前頭,我並非想鼓勵別人去自殺,只是自己心情低落而想到寫這些東西。 畢竟,自殺在精神病學等同心搏停頓。 話入正題,自殺前,你有否想過用那種方法呢? 根據香港賽馬會的防止自殺中心所指,二零零二時最受歡迎的自殺方法是跳樓,佔了四十三點三百分比。其實在往年,跳樓是半數自殺者所採用的自殺方法。這個不難明白,香港地少,房屋多是高樓大廈,舊式房宇更加是開放式,只要跨過那大約一米多的圍欄,便可以傲翔天際,繼而與世長辭。可是,近年公屋居屋都採用了密封式設計,加上屋內的窗花,能跳下去的地方相信除了晾衣服的露台外,沒有甚麼地方可以能讓人穿過身體,融入廣闊的空間去。雖然如此,跳樓依然是一個佔盡地利的自殺方法,比起外國那些平房,即使從屋頂跳下去也可能只是擦破手腳來得痛快來得好。 剛才已說過,跳樓能在香港自殺界獨當一面,原因香港有太多太多高樓大廈。你根本不用準備甚麼便可以輕輕鬆鬆表現你在空中獨有而優美的舞姿。想要轟動,多準備一個小鐵鎚,跑上你喜歡而著名的高樓大廈高層,敲破其中一扇窗,從那裡跳下去便行。其實,在香港跳樓方便之餘,完成率亦高。香港貴為混凝土森林,無處不硬,不論你身體何處撞上去,只要有足夠高度,沒有理由不造成致命的傷害。 除了地利這優點外,不為人知的是原來跳樓死是不會痛的。根據《完全自殺手冊》內的跳樓生還者所說,跳下去是舒服的,著地是一點痛楚也沒有。原因雖然不明,但能推測到的。個人推測,感到舒服是因為體內的多巴胺做的好事。多巴胺(dopamine)是體內自然生產的神經傳遞素,是一種能給予人體快感的荷爾蒙。當你跳了下去,飛翔天際時,腦袋為了獎勵你這「正確的選擇」,分泌出多巴胺,使你有如在空中吸著可卡因一樣,身子漸漸的輕,輕得像飄在空氣中一樣。沒有痛楚的原因,個人推測會是,著地的一剎,痛神經的死亡比痛楚的傳遞還要快,沒有了傳送的管道,自然不會感到痛楚。當然,我並不是一個科學家,甚至醫生,真真假假有待讀者自己去研究,再告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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