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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

《素素》 素素芙顏淡, 梨渦粉月彎;  斜斜隈杏臉, 暮絳映腮間。

雲蛇凶兆亂心寧,村外蹄聲擾思緒

那喀見小璦熟睡後,坐起來看店外的夜空。 汲水村算是大漠邊緣的小村,降水量想必比大漠多,所以天空有雲並不稀奇。 可是這一夜,天上的雲奇怪得很。 起初一片烏雲聚成一個菱形,拖著一條幼絮在飄。慢慢地,菱形和幼絮愈積愈濃,直到看不到星光。積雲頭大身長,活像一像蛇。它帶著彎彎曲曲的身體,逐漸接近天上的蛾眉月。正當它一點一點遮蔽著月亮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把月亮吃掉一樣。 那喀心知這只是自己想多了,但卻不能把它從腦袋中揮去。 「是不祥的預兆 … … ?」 這一夜,那喀為此心緒不寧,一直未能熟睡。他就這樣半睡半醒,直至日出東方。 第二天早上,把他吵醒的不是照進房間的太陽,而是一陣急促而沉重的馬蹄聲。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 … 噠噠、噠噠、噠噠。 蹄聲在店外停止。 然後,那喀聽到旅店的門被打開,可以想像到小二立刻掛上招牌的笑容去接待剛進門的客人。 「客人,兩位嗎?請進請進。」 「先來一罈女兒紅!」一把粗獷的聲音叫道。 「客人 … … 不好意思,我們窮鄉僻壤,只有馬奶酒 … … 」 「呸!甚麼你媽的奶酒、他媽的奶酒!女兒紅也沒有開甚麼店!」 「唉 … … 都說這是苦差,又熱又乾,曬得我皮膚都裂了咧 … … 」另一把溫文的男聲道,「算了算了,茶總有吧?」 「有有有!」小二如釋重負,「小的現在去沖一壺。」 「哼!快去!」粗獷的男聲命令著,「真不明白這次為甚麼要我們出馬。」 「哎喲,這是一單大生意,不容有失咧。」 「媽的,荒山野嶺,何來閃失?」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咧。」 「客人,茶來了。」 … … 「噗!」「這是甚麼他媽的茶!?」 「客 … … 客 … … 客人,小的只有這些 … … 」 「稍安毋躁,他們從西邊草原傳過來的鴿書說過八天後在這裡等,先忍一下咧。」 「哼!那你在這裡等,我出去找些樂子。」 「小二,有見過四個大漢嗎?」 那喀立刻心頭一震。 「沒 … … 沒有 … … 」 「不打緊咧,我們可能會在這裡待上幾天,請留一間房給我們咧。」 「好 … … 好好 … … 」 此時小璦也醒來了。她揉揉眼睛,看見那喀神色凝重,好像有甚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那哥哥 …… 」 「小璦,吾等早點收拾行裝,離開這裡。」 「為甚麼走得這麼忽忙?」 「那些大漢的...

馭馬村口見娼婦,少女初窺歡喜禪

 二人牽著馬依依不捨地走,直到客棧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 「來,」那喀騎上了馬背,伸手想要拉小璦上馬,「要加快腳程了。」 小璦看著他伸出來的手,一臉狐疑。 那喀看見小璦沒有接過他的手,也是一臉狐疑。 「那哥哥不是說要趕路嗎?」 「是啊,所以要上馬。」 「那一人騎一匹馬不是更快嗎?」小璦指著揹著貨物的那匹馬。 「噢 …… 原來小璦會騎馬?」 「那哥哥小看我!」小璦嘟起嘴來。 「抱 …… 抱歉 …… 」那喀搔搔後腦,「你是如何懂得騎馬?」 「爹娘以前有教過我,自己也騎過幾次。」小璦走近另一匹馬,摸摸它的鬃毛。 「這甚好。」那喀跨下馬,將行裝重新分配。 小璦左手拉著韁繩,左腳踏上馬蹬,想要騎上去。可是馬太高,小璦不夠力跨過馬背。 「那哥哥,可否推我一把?」 「當然。」 那喀扶起小璦的腰,想要助她上馬時,小璦卻說:「推我屁股比較容易吧。」 「這 …… 這樣比較好吧?」 「都是夫妻,還計較甚麼?」 「好 …… 」那喀棒起小璦的臀,雙手兢兢地不要太用力,也不要摸得太深。當小璦跨過馬背後,他有如釋負般呼了口大氣。 「扶我上馬很辛苦嗎?」小璦取笑道。 「不 …… 不是 …… 」想到雙手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那喀不禁臉紅,「要趕路,不多說了。」 小璦「嘻嘻」嘰笑一會,兩踝撞向馬腹,馭馬往前走去。 騎得不賴!那喀心想;隨即跳上馬背,雙腿一夾,馬兒便追了上去。 正如鐵廚子所說,往村的路不算難行。沿途愈來愈多例如棗樹、蘆薈等抗旱或多肉植物,有時甚至見到正在等待雨水的 蕨叢。 小璦看到這些植物,忽然下馬走過去看。 「小璦,你要做甚麼?」 「乾爹說要多認識大漠內的植物,知道它們的用法及功效,才能在大漠生存。」 「這樣啊 …… 不如在這裡紮營一夜,讓你好好研究嗎?」 「但這會耽誤那哥哥的行程 …… 」 「也不差這一兩天。小璦喜歡的話就這樣做吧。」那喀也跨下馬,把牠們牽到矮樹旁。 「多謝那哥哥!」小璦聽後撲進那喀懷內。 「你高興便好。」 看著小璦拿著鐵廚子送的書,細心地觀賞附近不多的植物,又不時把一些果實莖葉摘下來,那喀彷彿回到當年雪山下,看著玩伴堆雪的情景。 「哥哥,過來一起堆個雪人吧!」 「哥哥,來玩拋雪球吧?」 「哥哥,穿得這麼少不冷麼?」 一幕...

好似黑暗嘅迷宮見到一盞燈。

我望住手上嘅狗圈,一直諗住院長嘅說話。古語有云:「做隻貓,做隻狗,不做情人」。做情人會令自己豬狗不如。本身學歷已經是低,依家又如她所講,工我已經無可能返到。咁樣做人又喺呢個世界無意義,不如疊埋心水做院長隻狗好過。 只係,每次我想將狗圈移近頸時,總會有一種唔甘心。差唔多三十年來,我無乜去追求過啲乜。心知無其他人聰明,無去追求過學業;然後就無去追求事業嘅晉昇,更無心去追求異性嘅信心。 我一直怕失敗,結果一直將自己縮到最細。結果一直喺一個密封的圓裡面,甚麼也進不去,甚麼也出不來。沒有輸出,沒有輸入。 直至「采妮」喺地鐵嘅露出。我本以為只係表面上嘅特殊性癖行為,但諗深一層,呢個行為,或者「采妮」,就係想話俾我知我需要解放。我需要勇敢地將衣服褪下,赤裸裸在世界中表現自己嘅無力同無能,先有機會進步。 知恥近乎勇,應該就係咁解釋卦? 「留住佢先喇。」院長係咪見我諗咁耐而唔耐煩呢?佢吐出一口煙後企起身,行到我身邊拍一拍我膊頭講,「此時此地諗唔到,就出去走走用心諗下。下次我見到你時,一係你將佢還俾我,一係你將佢戴起,唔好猶豫。」 「當然,我好希望你快啲將佢戴喺頸上。」院長彎低身喺我耳邊細聲講。紅色唇膏嘅香氣同電子煙嘅薄荷味重得連耳仔都聞到。 佢閂埋門走咗後,呢間亂七八糟嘅房又得番我一個。撕到碎晒嘅海報、踩到爛晒嘅影碟、臭到薰天嘅雪櫃,等等喺屋企嘅嘢,令我作嘔。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咁厭惡自己嘅屋企。呢個一直以為係自己天堂嘅地方,原來同我一樣脆弱,一樣受唔起丁點風浪。 我好想知仲有咩剩低,於是我開始執屋。首先,我將所有地下曾經係我珍重如寶,依家已經係垃圾嘅爛海報、爛影碟全部丟入垃圾袋。單係呢啲嘢,用咗我四個大黑色垃圾膠袋。我嘲笑自己一下,笑自己沉迷呢啲虛無嘅嘢咗咁耐。如果我能節制啲,或者依家生活已經唔一樣。 可惜世界無如果,有嘅話我就唔駛清理呢個充滿爛生果爛蔬菜嘅雪櫃。一打開櫃門,有如喪屍瞓咗一晚嘅腐臭味撲出來,臭到我立刻打開幾日未開嘅窗,不停呼吸窗外「比較」新鮮嘅空氣。 呢陣臭味雖然令人噁心,卻令到本來渾渾噩噩嘅我,一下子集中精神。陣味散咗一陣後,我忍住呼吸盡快將啲出晒水嘅蔬果丟入垃圾袋。發黑嘅肉同已經過期到凝結嘅牛奶當然一併丟掉。臭水倒入鋅盤,再檢查下有無未過期嘅食物。無。成個雪櫃清空。 抹好個雪櫃,再望望廚房。得番一雙筷子、一套碗碟、兩條碗布...

只是一個無意義的奴隸。

「蠢材,被個公廁打咗一巴,抵撚死。」 「仲要係一個主動求人入去嘅流動公廁,講出嚟肯定被人笑死。」 呢兩條仆街柒碌! 磅! 我一拳打落肥仔塊面度。 「搭唔到沉船就打人!」削牙仔立刻回我一拳。我閃避不及,右邊肋骨被打中。食咗我一拳嘅肥仔回過神,見我痛緊就撲上嚟。佢嘅重量令我失去平衡,被佢撳咗喺地上。 「打我打得咁爽嗱!」講完立刻係咁一拳拳抽落嚟,削牙仔不甘後人,係咁出腳踢我背脊。我雙手護住塊面,身體蜷曲,忍住痛想反抗,但一直都無機會。 「停手停手!」一把陌生但雄壯嘅聲音大叫,「再打報警喇!」兩人聽完後停咗手,我亦被一個保安扶起。 「佢出手先!」肥仔指住自己面上嘅傷,「先撩者賤,打死無怨!」 「鍾意得公廁嘅都唔會唔係賤人喇!」削牙仔加把口煽風。 我踏前一步想再開拖,但被保安拉住我。「唔好再搞事喇!」佢一邊向我大叫,一邊帶咗我入更衣室,叫我攞番原本嘅衣服物品。 拎番袋住我原本衫褲嘅紙袋,行返出攤位。佢哋見到我後,即刻大聲話:「你呢個連公廁都入唔到嘅廢撚,想偷嘢呀?換返套戲服出嚟呀!」 「唔好再撩事鬥非!」保安指住佢哋講,又轉頭同我講,「你就除返套衫俾佢。」 正當我想行返入更衣室,肥仔居然話:「喺呢度換!我哋點知你會唔會收埋啲配件,又或者唔忿氣整爛件衫。   「唔好咁過份喎!我唔係你哋呢啲小人!」 「公廁都唔俾入嘅廢撚就肯定唔係好人先喇!」然後兩個人開始大笑。 「套衫喺佢哋嘅,而且只有我哋幾個男人,就喺度換咗佢;」保安係咁勸我,「你都唔想入去換完出返嚟,被佢哋砌生豬肉。」 點解? 點解我只係想追求、想突破,最後只有被遺棄、被羞辱? 「快啲喇!換套衫啫,唔使好似處女下海咁,又要諗又要腦交戰。」   忍住。 我咬實下唇,忍住唔甘心嘅眼淚,喺佢哋面前除淨條底褲。   「你哋點下齊唔齊。」保安將套戲服遞俾削牙仔。   「除埋條底褲喇,萬一佢收埋啲配件喺裡面點算?」   點忍?   仲忍?   但喺我未衝前,保安已經撳住我膊頭,嚴厲咁講:「著返好衫就好走喇!」 我無得揀,只有死死地氣著返衫。之後保安就拉咗我出攤位,同外面等緊嘅另一個保安,左右護法咁夾住我去大門口,推咗我出去。 「等你冷靜啲再番嚟!」保安們翹起手臂...

遊戲結束。

太陽由東方昇起,代表我嘅夜更終於結束。 「經理,」我交更後搵病房經理講嘢,「之後嗰三個夜班我返唔到。」 「點解?」佢瞬間黑臉。 「阿姐話我尋晚好似夢遊咁,我覺得咁樣返工對病人好危險,想攞假去檢查吓。」 「你咁遲先同我講,我點搵人幫你頂更?」 「你要搵一定搵到,加上出面又唔係無中介介紹兼職護士。」 「你咁樣做唔啱規矩,我唔會批。」 「咁你等我醫生紙。」 「咁你等收警告信。」 ※※※※※ 「醫生,」我半哀求嘅樣同佢講,差在未出閃閃眼,「我尋晚返完夜好唔舒服,同事仲話我夢遊,我想攞幾日假。」 「有無頭痛或頭暈?噁心或過累嘅症狀?」 「有有有,頭暈同過累都有呀。」我立刻餓狗搶屎咁款答佢,「我仲對做過嘅嘢無印象,失咗憶咁。」 「失憶又真係有啲嚴重……」 「係呢……」我嘆一嘆氣,「我都係做醫療嘅,萬一做錯嘢就一條人命嘞……」 「好嘞好嘞,寫張假紙俾你,同轉介信俾你去睇吓腦神經科,呢幾晚唔好返工,喺屋企休息下嘞。」講完就係鍵盤上「噠噠噠」係咁打字,然後印咗兩張紙,簽完名打完診所印就遞俾我。 我攞住兩張紙返屋企,第一時間同張病假紙影相,傳送俾病房經理,話醫生唔俾我呢幾晚返工;然後我收好張轉介紙,雖然我唔覺得我會有咩問題,但都係檢查好。 跟住,我立刻傳短訊俾「采妮」,話我已經得閒,希望廿三號 生日 嗰日可以見佢。 「咁嗰日下午三 點德仲樓五樓 見」 估唔到咁快就可以見到佢,啱啱做完通宵嘅我興奮到已經唔記得個「攰」字點寫。 ※※※※※ 下午兩點三十分,我到咗德仲樓對面街嘅巴士站。 望過去嘅係一幢佔地幾大嘅舊式唐樓。外牆有啲殘舊,有幾個地方開始剝落,但更多嘅係被小修小補嘅痕跡。一撻一撻嘅灰白色水泥喺枯黃色嘅外牆就好似藥布咁貼喺傷痕纍纍嘅士兵上。可惜政府從來無正視過呢啲為城市付出過嘅士兵,要佢哋讓路俾地產商美其名解決住屋問題。 佢哋喺歷史,係文化,係城市嘅精神、靈魂;無咗,呢個城市同一間工廠無分別。 一如其他唐樓,德仲樓有唔少地舖。我過馬路後兜咗一圈,發覺啲地舖有好多賣衫改衫嘅地方。我望望喺幾間舖嘅櫥窗,好多都係賣動漫角色扮演嘅服裝。從大熱嘅漫畫角色衣服,到冷門嘅複雜角色道具都可以喺呢一個角落搵到,可以話係角色扮演者嘅天堂。 轉咗一圈後,我搵到門口。狹窄嘅門口只有半米嘅寬度,我幾乎要側身行入去。鐵閘後嘅信箱同電箱排得整整齊齊,但積落嘅塵同加拿大嘅冬天積雪一樣厚,求神拜佛陣間電箱唔會超出負荷...

不過,緊要咩?

自從廢屋嗰次之後,我每個禮拜都同「采妮」至少「約會」兩次。   約會地點就好似平常情侶咁,去戲院睇戲、去餐廳食嘢等,特別啲嘅就係遊地鐵或電車夜河。 之但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哋「約會」做嘅嘢同平常情侶好唔同。 就好似佢第一次約我去戲院,乜都唔問就揀咗睇子夜場,個套仲要係無乜人睇、無人推薦嘅外語片。嗰晚「采妮」叫我買自己張飛,去到戲院等佢。買飛時螢幕座位表上萬綠叢中一點紅,嗰刻我完全唔知佢會唔會來。 入到戲院坐低,百幾個座位得我一個人,就似一個流浪行星咁旁邊只有真空,無依無靠,只係圍繞著一個無盡虛空嘅黑洞公轉。 我好想點支煙,至少佢嘅光同熱比遠得動輒以光年計嘅星光來得亮和熱。 無幾耐,電影講到地球被木星引力吸過去嘅時候,我等緊嘅太空中嘅流浪者終於嚟到。 「采……」我諗住企喺身,想開口打個招呼時,佢左手搭喺我肩膊,右手食指按住我嘴唇。 二話不說,佢就彎腰開始吻我頸側。舌頭不斷喺頸動脈遊走,同我個腦講佢已經喺度,火箭可以準備昇空。 我一直好怕佢會唔小心喺我頸上種咗咖哩雞,但每一次佢都好小心咁錫,用嘅力度剛剛好。如果要用古語形容的話,可以話係《詩經》嘅「發乎情,止於禮」。 錫到咁上下,佢一邊解開我恤衫嘅鈕扣,一邊往下游。經過我唔太結實嘅胸肌,對我嘅乳頭又舔又啜。 恤衫亦因為佢嘅唾液而潮濕。 佢繼續往下游,我有默契地將除咗條牛仔褲。佢同平時一樣貪婪含吮,務求將我搾乾搾淨。 好快我就俾佢扯上高潮嘅邊緣;我立刻向戲院天花上面望,瞇埋眼並把專注力聚焦喺下身。 一來想完全享受「采妮」帶俾我嘅快感,二來唔想決堤時望到嘅係螢幕上嘅肥佬。 ※※※※※ 三月尾,我廿八歲生日嘅來臨。 本來好想放假,可以的話甚至被采妮約出嚟,有佢陪我過生日。可惜,病房有位返長期夜更嘅女同事放大假,結果每個人都要做多幾更通宵。重要好衰唔衰撞正喺生日嗰日輪到我,要連續返四更通宵。 其實有一段時間,我有諗過番長期通宵更。好多人一聽連續幾晚通宵,好攰好傷身。其實當你返慣咗夜更,身體會因應你嘅工作時間而調整休息時間,好過今日早聽日晏後日夜;而且嗰時諗反正一個人,無要經常見面嘅人,就當幫輕下其他同事。之後我個老死話「無論點都好,夜晚梗係要留番俾自己嘛!」我就放棄咗呢個念頭。 「今晚十點零三啡廳」 一如平常,完全感覺唔到有情感起伏嘅留言。 「今晚開始我要返幾晚通宵,呢個禮拜應該見唔到面。」我回覆。 「OK」 「你會...

上帝已死,我們應當遊戲。

地下鐵事件已經過咗一個禮拜。 講嘅當然唔係村上春樹嗰本講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嘅報導文學,而係我喺地下鐵被一個女仔用手口乳玩到出汁呢件事。 之後喺社交軟件上佢話佢叫「釆妮」,問我想唔想做嬰兒。 我對於「釆妮」問嘅問題依然未有答案。 因此,我去咗搵佢呢句說話嘅出處。一查之下,先知呢句話出自哲學家尼采。 「唔通係咁所以佢自稱『采妮』?」 繼續讀落去,講真我的確好似佢所講係一隻駱駝。不過,有邊個唔係呢?有邊個唔被世界上嘅道德鎖住?世界上嘅人開口埋口話自由,有幾多個真係絕對自由?絕對自由只係打開潘朵拉的盒子,只會令呢個充滿缺陷同裂縫嘅世界更加墮落。要知道一墮落,就好難翻轉頭。我對依家嘅生活無不滿足,可以話到咗單身達人嘅境界,點解要冒一個咁大嘅險? 之但係,我又唔想拒絕佢。喺呢一個禮拜,每一日放工之後,我都不斷回味呢次「地下鐵事件」。嗰種真實肌膚同肌膚互相取暖嘅溫度、嘴唇同舌頭帶來嘅濕度,同埋對方手指俾我嗰種未知嘅興奮,係我自己點都俾唔到我自己。無論我點上網,玩幾多款杯,睇幾多碟,都俾唔到我呢種感覺。每一晚我就不斷喺腦裡面重播又重播,然後自慰又自慰。每一次我都懷念嗰日我堅硬嘅程度,好想再一次達到嗰一個境界。 呢一個禮拜,我就係咁睇住呢場佛洛依德所講嘅「本我」與「超我」嘅腦交戰。 好彩嘅係,呢場血戰唔係好影響到我返工。我返工依然正正常常,做嘢手腳無乜點慢,甚至有時仲順咗。 「你近來做嘢快手咗喎!」有個阿姐同我講。 「你咁講即係話我平時做嘢甩漏啫。」 「阿仔,唔係咁嘅意思。」唔知點解啲上級或者老一輩啲同事咁鐘意叫人做仔女。又唔係同佢哋有親,又唔係有得分,咁叫除咗表示佢哋高級過你又或者經驗多過你,要你聽佢支笛外,沒.有.其.他。 「你近排係咪有咩好事呀?」噢,叫你仔女原來仲暗示佢係你老豆老母,乜都要話佢哋聽,等佢哋喺茶餘飯後有個話題。 係呀!有條女喺地鐵幫我吹簫呀! 當然,我梗係唔會同佢講。 「有個好朋友幫我買到個絕版模型,當然開心啦!」 「係咪真嫁?絕版模型就令你咁高興?」佢雙眼瞇住咁望我,魚尾紋立刻深過大峽谷,差在未好似律政司咁用手指指住我。 「聽聞二樓有個靚女接待員最近識咗男朋友,係咪你呀?」 阿姐,我係唔會同你講有條女喺地鐵幫我吹簫嫁! 「人哋咁靚女都唔輪到我喇。」啲阿姐真係當自己係娛聞記者咁死問爛問。 「唔好亂諗喇,我去做嘢先。」見到有人按鐘叫護士,仲唔趁機走人? 忽然間好...